为了养狗我们都牺牲了什么（2）
杰森从来都是个现实的人，毕竟犯罪巷只能有那么多幻想的空间，理想主义者都沉在哥谭湾里。他从小就知道要避开哪些街道，哪里的商店收货价格更高，他甚至知道三种以上的回家路线。
即使他最后成了罗宾，他的清醒仍然让布鲁斯吃惊，也正是这种现实让他从最恐怖的灾难中救了自己——当他意识到布鲁斯赶不到埃塞俄比亚的仓库时，在炸弹的计时声下扯着嘶哑的嗓子做了最后的求救:“超人，克拉克！”
希拉与小丑无疑给他留下创伤，这让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胜任罗宾，杰森明白，他算幸运，至少还有一条命，这也让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，他不再去一线了，至少暂时不会回去。
那时他不过十五岁多一点，头部受到的攻击让他整日靠着止痛药浑浑噩噩的盯着庄园的天花板，他可能听见过布鲁斯、阿福、克拉克和迪克在他耳边说话，但更多的是拒绝与外界沟通，只在清醒的间隙回忆，惊恐地发现自己记不清威利斯的脸，记不清凯瑟琳在他9岁生日时送给他礼物时说的话……这让他惊慌失措，然后在药物的影响下再次沉沉睡去。罗宾受过药物抵抗的训练，止痛药作用的时长也越来越短，一次意料之外的清醒后，门外布鲁斯沮丧的低吼直直跟料峭的风一样直直吹入耳中：“……我的错，克拉克！我本该是他的父亲，我在想什么？觉得一个青少年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是安全的？就因为她是杰森的母亲？他甚至抛弃了自己的孩子！你该让我杀了小丑，克拉克，你该让我杀了他！”
“我很抱歉，布鲁斯，”克拉克悲伤的回应：“我不能让你这么做，没错，是小丑导致了这一切，可眼下杰森才是最重要的，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布鲁斯，别让杰森失去他的父亲，求你别做傻事，我们会找到办法来料理小丑的，我发誓……”
“天啊，克拉克，杰森才15岁，他喜欢文学，本该在学校为了学业和女孩子烦恼……我甚至想过他或许会去普林斯顿，可能会在毕业后接手我妈妈的慈善基金会，可他现在确躺在病床上神志不清……”
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“听着布鲁斯，杰森很坚强，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记得吗？你的儿子从来没有放弃希望，否则我就不会有机会去救他，我肯定他这次也会挺过去，但他一个人做不到，我需要你为了杰森、为了我振作起来，去支持他，布鲁斯，去支持你的儿子，好吗？”
“你说的没错，克拉克。杰森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你知道，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一阵沉默后布鲁斯才声音沙哑地回答：“而我对此感激不尽。”
杰森闭上眼讨厌看到布鲁斯沮丧的样子，大蝙蝠不该是这样的，他用恐惧和铁拳威慑黑暗，用精密的大脑和缜密的计划维护世界，但他也是一名父亲，他认为自己是杰森的父亲......
“你造......迪克一字幻想克拉克能给他的家长通知书签字”这是他听见布鲁斯开门进来后唯一能想到的俏皮话，然而立刻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，他昏昏沉沉的想“我是生吞沙子了吗？”
布鲁斯听到他含糊的话吓了一跳，两步跨到病床旁：“杰伊，你醒了！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头疼，帮我堵住耳朵布鲁兹......别让我脑子流出去”
布鲁斯不知道是尖叫还是笑出声，但心中的恐惧没有那么沉重了“我确信能再多给你一些马啡......”
“不要再多”杰森讨厌药物过量。
“杰伊，你得休息。”
“蓝后呢？”
“等你精神再稳定些，我们会送你去独孤堡垒进行二阶段的治疗。”
“Okay”杰森到了极限，还是挣扎地说“我也......想要他帮我签字。”
不知是他真的太疲惫还是大蝙蝠真的笑了，布鲁斯声音轻柔，喜爱的拨弄杰森的头发:"或许，但现在你真该休息了，别怕，我在你旁边。"
而杰森沉睡之前唯一的想法就是“他的手好暖，等等他碰到我了吗？”
之后的每天杰森努力保持清醒，他确定阿福有过一次小型的崩溃，好的那种。迪克和芭芭拉不时来探望他，杰森发誓迪克背过去哭了，他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取笑那个吊头，布鲁斯和克拉克总是为他守夜，他的梦境仍然充斥着小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，有时噩梦或者疼痛太过让他忍不住发脾气，这重新燃起了他的愤怒，对希拉，对自己，对布鲁斯，对迪克但更多的还是对小丑，对哥谭。
杰森终于熬到二阶段的治疗，他真的厌倦了庄园的天花板，还有迪克。要不是他才是那个长期卧床休养的人，杰森真的会认为迪克受到了和自己同样的精神创伤，具体表现为夜翼利用一切空闲时间闪现在庄园，用溺爱和克制的拥抱来淹没杰森，就好像杰森一触即碎。杰森受宠若惊，迪克想当一个更好的哥哥？没问题！杰森嘴上不承认，但迪克一直是杰森所拥有的最酷的兄弟，但现在不是了，因为兄弟和鸡妈妈是有区别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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